刘文彩是中国封建社会四大地主之一。提到地主这一角色,许多人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往往是南霸天、周扒皮、黄世仁等形象。然而,现有的历史资料表明,这几位大地主的形象均带有正反两面的特征,甚至有些角色的设定,出于创作需要,已经被虚构。四大地主中,唯一真实存在的人物是来自四川大邑县的刘文彩。
在当时,无论是在中国的大城市,还是偏远乡村,刘文彩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语文课本、民间故事、电视剧电影里,他充斥着“放贷收租、私设地牢、草菅人命”的暴行,成为了旧社会压迫百姓的代表,展现了那个时代的黑暗与无望。以他为原型的大型雕塑《收租院》更是成为了时代的文化符号。作为恶霸地主,刘文彩在大众眼中是个典型的“大反派”,代表了中国人民推翻的三座大山中的一座。他的形象是中国近代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地主之一,成为了几代中国人共同的记忆中的“恶魔”。
然而,刘文彩的财富与奢华,也是无与伦比的。他从年轻时起便横行乡里、为非作歹,直到弟弟刘文辉成为川军旅长后,他才更加肆无忌惮,利用弟弟的职权为自己谋取了巨大的财富。在川南地区,他大肆搜刮民众,征收多达44种杂税。随着民众的财富被榨取殆尽,刘文彩更是毫不留情地强迫农民种植罂粟,这使得他一度成为四川地区的“烟草大王”和“鸦片大王”。凭借弟弟的庇护,他还垄断了川南的盐巴、药材、棉纱等行业,迅速积累了如山的财富,成为了地方的土霸。
1931年夏,刘文彩与其军阀侄子刘湘为争夺四川的地盘发生激烈冲突。两年后的刘家内战最终以刘文彩兄弟的失败告终,自此他退出了军政界,带着一堆财富回到了大邑县的家中。即便如此,刘文彩并未停止对财富的贪婪掠夺。他控制了安仁镇的七条街道,其中大部分都由他掌控,几乎所有的茶楼、戏院、赌场等场所都暗中归他所有。而这些,只不过是他庞大财富的冰山一角。
在四川南部、西部以及江南一带,刘文彩依旧掌握着22家银行、5家当铺、27座仓库、7家工厂、28座公馆、1500多间街房和15000亩土地。他每年通过收租所获得的财富,换算成粮食达到560万斤。即便如此,这些财富也未能完全展示出刘文彩的富有。真正彰显其奢华与富贵的,正是他所建造的刘文彩庄园。
刘文彩庄园建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分为南北两部分,占地超过7万平方米。南边是刘文彩早期修建的老公馆,北边则是为自己和弟弟建造的新公馆。刘文彩在世时,百姓鲜有人得以一睹庄园的真容,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刘文彩去世,这座奢华而神秘的庄园才渐渐展现在世人面前。
其中,老公馆是庄园规模最大的一部分。走进公馆的主门,穿过一条曲折的门廊,迎面便是一个个富丽堂皇的院落:收租院、内花园、小姐楼、佛堂、鸦片仓库、瓷器室、西式客厅、书房、绣花室等。公馆内,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
1985年底,二十多位文史学者来到刘文彩公馆,对这些文物进行了详尽的“诊断”。通过细致的鉴定,庄园遗存下来的文物有2742件之多,这些珍贵的物品经专业整理,最终开设了民俗馆和珍品馆。民俗馆展示了婚俗、工艺和日常生活等方面的展品,共计1900余件,其中最具价值的是一幅巨型工笔画《川西风情》。这幅画通过细腻的笔法生动再现了川西的风土人情,堪称“近代清明上河图”。珍品馆则展示了诸多珠宝珍品,包括镶有宝石和珍珠的紫檀木、螺钿的桌椅、宋代青瓷花瓶以及古今名人的字画等,这些珍宝的奢华程度堪比皇宫。馆内还有一座书画厅,展示了10副珍贵的楹联,它们的撰写者都是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如内阁大学士刘墉、军机大臣左宗棠、变法领袖康有为、国画巨匠张大千等。
北侧的新公馆同样奢华至极。公馆的后院内,秘密金库的存在令人震惊。金库四壁由2尺多厚的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外侧设有三道钢门及木板伪装,整体面积达到576平方米。刘文彩的财富曾被储存在此处。更为神奇的是,刘文彩不仅生前生活奢华,死后他依然追求极致的豪华。他在公馆内建有专门存放棺材的“棺材室”,里面陈列着6口奢华的朱红大棺材,每口棺材上刻有象征“寿”的圆形字样,周围还环绕着象征“福”的蝙蝠,另外还雕刻有莲花和象征升迁的方天画戟。
这些棺材的材料均来自四川雅安,每一面棺材板都刷上49层土漆,确保百年不腐不色。刘文彩的奢靡追求可见一斑。
刘文彩庄园的奢华让人叹为观止,但其背后所暴露的封建社会对中国劳动人民的压迫与摧残却令人心生寒意。庄园内除了民俗馆、珍品馆,还设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所,比如收租院。刘文彩回到大邑县后,利用空白的官契,霸占了周边七个县区的土地与民田,短短时间内便强行夺得12000亩土地,并将其以出租的形式交给农民耕种,每年坐等收取租金。百姓辛辛苦苦耕种的农产品,大部分被收进了庄园的收租馆。
1964年,四川省美术学院的师生曾以泥塑形式再现了农民们被迫交租的情景,这尊雕塑被安置在118米长的收租院围廊,内容从“被迫交租”到“验租盘剥”、“算账逼租”和“走向斗争”逐步展开,形象地揭示了刘文彩对农民的压迫与剥削。除收租院外,刘文彩庄园内还设有水牢、地牢、行刑室、鸦片仓库等令人不寒而栗的场所。如今,水牢中的水已被抽干,地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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